摩挲笔筒的花纹,“你查万宥良的工程,以及近期接触什么人。”
薛岩问,“有方向吗?”
他一张脸阴沉诡谲,“是不是针对晟和。”
“我马上查。”
薛岩转身的同时,目光掠过他脖颈,一怔,“陈总。”
他抬头,薛岩摸自己咽喉,“吻痕。”
陈崇州忽然想起医院那一幕,起身开门,薛岩毕恭毕敬跟在后面。
他出来,直奔隔壁洗手间,打算清洗掉,才迈两步,脚步便顿住。
沈桢站在楼梯处,端着一杯牛奶,深吸一口气,猛地灌下,紧随而至的干呕,呛得她小脸儿惨白,手掌用力捂住,生生憋回。
陈崇州走过去,指腹极为怜惜拂过她眉眼,“开始会难受些。”
她浑身疲软,倦怠伏在他肩膀,“宋黎没有这些反应。”
“因人而异,也许等到三四个月。”他低声哄,“明天带你出门散心?”
沈桢无意一扫,“你衣领竖起来了。”
伸手压他的领口,他眼底涌动不明情绪,制止住,“磕破了,特意挡住。”
她仰头,“什么东西磕的?”
陈崇州恢复镇定,“公司的台灯罩,剐了一下。”
“我瞧瞧。”沈桢立马解他扣子,他再次止住,“小伤口,不妨事。”
第97章腻
“你躲什么呀。”沈桢恼了,“不让看啊。”
他噙着一丝笑,“想看?”
“不是想。。。”
“回屋看。”陈崇州打横抱她,直奔卧室,“洗澡了么?”
她被颠得眼晕,“关洗澡什么事。”
“只看,不摸吗?”
“那不行——”他挠得她痒,蜷缩在他臂弯,咯咯笑,“我不爱看,更不爱摸。”
“真不看?”
沈桢别开头,“什么好东西,值得一看?”
陈崇州撂下她,郑重其事的严肃,“错失良机,今晚不给了。”
她呸,扭头去厨房。
进入洗手间,反锁门,他脸上笑意荡然无存,手压下领口,镜子内果然清晰的一枚红唇印记。
倪影这招,玩得很像她,直白又狠辣,不藏着掖着,大大方方动真章。
逃过一劫,算他走运,没逃过,正中她下怀。
这女人,情场制敌为达目的,一向不手软。
幸亏薛岩眼尖,提醒了他,否则又是一场大乱。
好不容易,沈桢才打消流产的念头,吻痕曝光,她八成要自己摔个流产。
陈崇州洗完澡回卧室,半拉的窗纱掩住万家灯火,她在梳妆台前涂抹颈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