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她不准备留,因此这方面他蛮忌口。
陈崇州吩咐薛岩拿过来,是几件纯棉的小衣服,水蜜桃图案,娇嫩鲜活。
“好看吗。”他摊开,“适合女孩。”
沈桢背对他,意兴阑珊,“生不生得出,还没确定。”
“你想生吗。”陈崇州从后面搂住她,她也洗了澡,散发着玫瑰牛奶的甜腻味道,“女儿像你一样。”
她抿唇不答。
好一会儿,他脸埋在她颈窝,嗓音低哑,“我想。”
“我答应过你,等一个月再决定。”
陈崇州一动不动,抵着她,“一个月后,没有明确结果呢?”
沈桢不假思索,“打掉。”
他气息缓而稳,喷在她肌肤,激起一层虚虚浮浮的颤栗,“沈桢,你为男人赌过吗。”
“赌过。”
他明知故问,“为谁。”
“周海乔。”
当初,一万个不合适,他心有所属,何娅是出名的妖精,会勾男人,不止周海乔,历任男友分手后都念念不忘她,而沈桢太素,二十多岁初尝情味的男人,更嗜好何娅那款艳光四射的女人,她一万个强扭,扭了这颗瓜,事实证明,强扭的瓜是真不甜。
陈崇州一直维持拥抱她的姿势,“你为他赌,不愿意在我身上赌,是吗。”
“何娅不要他,何时了说过不要你吗?”
“我也没说过要她。”他眼底汹涌,沈桢略偏头,看不透分毫。
陈崇州薄唇挨上她脖颈淡淡的筋络,“任何人都有现阶段必须解决的问题,无法承诺时间,不代表没有计划。”
沈桢隐约明白他的深意,“所以一个月到期,你根本兑现不了答案。”
“你赌过一次,不敢再赌一次。”
她挣扎出他怀里,“我赌输了,在男人手上输过的女人,没有十足的把握,轻易不会再赌。”
陈崇州站在她面前,“你就一定认为,这次还会输吗。”
沈桢看着他,“就算赢了,赌局多久呢。”
“过程重要吗?过程苦,结局喜,过程喜,结局是悲剧,总有一个选项。生来拥有全部的人,在一生中也面临无数次取舍。”
她退无可退,也无路突围,在那沉默。
这时,薛岩在外面叩门,“陈总,大公子在临市的一附属医院手术,据说下达了病危通知,安秘书代替家属签字。”
沈桢整个人一僵,旋即看门外,“病危?”
陈崇州扼住她手腕,迫使她面对自己,“是你心里,我不值得你冒险一赌,对吗。”
“对。”她一时情绪上头,“我赌不起。一场长达十年的旧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