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弹雨里,混出一把显赫的业绩。
坊间讲起陈三爷,尤为出名是他在边境卧底四年,清缴了一批江湖的下九流,那场面险象环生,群狼环伺,凭铁血之胆,陈翎也在上面挣得一席之地。
他脾气冲,权势大,为人处世从不念及私情,陈政也让他三分。
特别是,陈翎欣赏陈渊,很偏颇他,对何佩瑜这房,却极其疏离防备。
陈崇州站在他身侧,微微颔首,“三叔,您在外市的政务处理完了。”
“处理得差不多,下个月要调回本市了。”陈翎审视着他,“听闻你接手晟和集团了。”
陈政调节着输液瓶的滴流速度,“陈渊流放,晟和交给崇州了。”
陈翎环顾一圈,“二哥呢?”
“回公司了。”
他神情耐人寻味,“二哥是干了亏心事,刻意躲我吗。”
陈政瞥他,“你职业病越来越严重了,看你二哥也像罪犯。”
“二哥可不清白。”陈翎直言不讳,“我接到的经济犯罪举报,有一半涉及二哥的公司,强征土地,内定竞拍,操纵证券市场,一桩桩日积月累,我也替他兜不住。”
陈翎突然回过头,笑着看向陈崇州,“老二和二哥的私交不错,比我亲近,公司内幕估计老二知情。”
陈崇州也笑,“三叔玩笑。”
“我没空开玩笑。”陈翎正襟危坐,“我要提醒你,管理晟和,手脚注意一些,我眼里不容歪门邪道。”
这人嘴巴毒,反应机敏,官架子大。
谁犟,不服气,他就和谁较真,陈崇州索性一言不发。
迟迟没得到答复,陈翎蹙眉,“你记住了?”
他应声,“三叔,我记住了。”
***
陈崇州从医院出来,开车去西海茶坊。
途中,给摸查陈渊底细的男人打了一通电话。
男人汇报,“陈渊一直在临市养伤,包括董事,下属,甚至万喜喜都没探望过。”
“她没去过医院?”陈崇州若有所思敲击方向盘,“万宥良什么动静。”
“最近酒局增多了,夜夜应酬。”
绿灯亮起,他一踩油门,驶上市郊高速,“继续监视。”
西海茶坊位于南郊的后湖大街,依山傍水,环绕一片人工湖,四层茶楼建在湖心亭。
经理恭候在台阶上,客客气气鞠躬,“二公子,您有一段日子没光临了。”
陈崇州望了他一眼,“有情况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