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人等了六年,三爷始终没回应。”薛岩也惋惜,“后来嫁当地财政局的副局长了。”
前面的吉普忽然震颤,掉头的瞬间,陈翎开口,“靠边。”
助手急刹,他随即下车,走向捷豹叩了叩车门。
薛岩有眼力,绕到后排拉开,在对面的空车位回避。
沈桢不明所以,“三叔,你找陈崇州吗?”
“不找。”陈翎干脆,“出院了?”
“转到市人民了。”他戴着警帽,神采奕奕,格外凌厉英朗,和陈渊是全然不同的一种成熟,陈渊温润儒雅,陈翎更冷傲,骨子里明令禁止,不近人情。
宋黎的情史多,练就成品鉴男人的高手,她说,流水线生产的阳光系和商务型男,千篇一律,但凡尝几个同款,大同小异,腻得没滋味,就像男人眼里纯天然S型辣妹,原本是情场的稀缺资源,可同一路数多了,再性感火辣,也平常了。
沈桢觉得,陈家的男人赢在各有风格。
内涵,韵致,情调,杂糅在一起,比虚有其表的男人值得品味,那种独特的标志感,历久弥新,腻不了。
沈桢趴在车窗,“三叔,你穿警服很神气。”
陈翎一怔,旋即笑,“是吗。”
沈桢点头,“我高中立志当警察,我可喜欢制服。”
他扬眉,“怎么没当?”
“高三确实报考警校了,可惜,差点分数。”
陈翎难得有兴致听废话,“差多少。”
她不由脸发烫,“没差多少,二百多分而已。”
他又一怔,笑得眼角漾出浅浅的皱纹,一股沉淀的,陈旧的味道。
“考喜剧,你挺有天赋。”
沈桢不乐意了,“我长得漂亮,不适合干那行。”她歪着脑袋,打量他的腰带,“三叔,你有枪吗?”
陈翎说,“出任务会配备。”
“你射得准吗?”
他沉默片刻,“还行。”
随行的助手笑,“我们陈厅在基层的全能训练,命中率十环。当年省厅的一把手,亲自提名要重点培养陈厅。”
陈翎示意助手,递过来一个金属礼盒。
车厢寂静,只有雨刷摆动的沙沙响。
她接住,里面是二十六盏完整的血燕,硬实的红褐色。
没跟周海乔离婚那阵,沈桢经常打点阔太圈,送美容卡和血燕,她算是内行,即便马来西亚出口的金丝血燕,也不如这个正宗纯厚。
她迟疑,“三叔,给我的吗?”
陈翎没表情,“助手买的。”
他轻描淡写一句,再未久留,径直返回吉普,下一秒,车拂尘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