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我亲自找他,他暂时无法给出圆满的答复,我容他,何家不容。你转述是周全他的面子,他应该明白轻重。”
那端干脆挂断。
薛岩看着黯淡的屏幕,这位二小姐年纪不大,人情世故的心思,真是不简单。
沈桢在后座,捧着一壶热牛奶,眼神飘忽掠过窗外。
她清楚何家在催婚,也清楚陈崇州一直搪塞何鹏坤。
他要一个月,她就等一个月。
恍惚中,陈翎从住院部出来,一缕阳光折射在他身后的房檐,骄烈灼白。
他穿着警服,面容端正,气度也刚毅,光影交错,幽邃的眼睛凛冽正气。
仿佛有刹那的目光相撞,可紧接着,他表情平静移开,像是没看到她。
沈桢原本要推车门,手一抖,猝然缩回。
陈翎整理领口,在原地没动,不知沉思什么。
吉普车走下一名西装革履的助手,主动拿过他手里的公文包,“陈厅,雁北公馆装修,您住哪。”
他随口答,“住国宾半岛。”
“那我马上通知老宅,收拾您的卧房。”
陈翎迈下台阶,不经意间又望了一眼那辆车,终于发现车内的女人是沈桢。
第114章特殊
薛岩此时揭过后视镜,望向沈桢,“沈小姐,您以前认识三爷吗?”
她回过神,手抽离门把,“我不记得。”
是不记得,而不是不认得。
他试探,“三爷似乎待您很特殊。”
“有陈教授这层关系。”
“您误解三爷了。”薛岩扳正镜框,瞄准前排那辆警用吉普,“三爷清高,谄媚,献媚,狐媚,最厌恶这三类人。”
“我狐媚吗?”
“其实男人也分不清。”吉普一直没发动,薛岩窥伺着,“三爷属于一竿子打死,一概不接触,省得麻烦。”
她略诧异,“三叔没有结过婚?”
“没结,曾经在警校谈过一个女友,毕业分配到临市,断了。”
陈翎这人,不是朝三暮四的性子,铁血硬汉,忠诚本色,感情大多也安分恪守。
尤其赌命爬上高位,深谙物欲和色欲的致命性,毁清誉的事半点不碰。
这种男人,挑剔归挑剔,恋爱结婚的过程,几乎没变数。
除非,女人不规矩。
且不论陈家的显赫背景,陈翎自身条件也拔尖,沈桢想不通,“对方劈腿吗?”
挡风玻璃涂满水汽,薛岩打开雨刷,“据说三爷主动断,他在边境卧底,那活儿危险,没准有去无回,索性不耽误对方的青春了。”
“后来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