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渊扼住她手腕,不准她回避,“男人最不会生小女人的气,你不是小女人吗。”
并不亲密的触碰,只轻轻一蹭,如同猝不及防焚烧的火柴,燎起万里大火,连同无辜的海面也爆发热浪蒸腾,被冰冷潮汐所覆没。
前者是他禁忌汹涌的情欲,后者是他戛然而止的分寸。
路灯,梧桐,月色。
所有属于夜晚、属于这座糜艳城市的颜色,统统投映在他的眼睛。
夜色深如许。
不敌陈渊的深沉分毫。
沈桢见过不少成熟庄重的男人,往往有一目了然的缺憾。
或浅薄,或空洞。
她从未见过如此幽邃,将潦倒寂寞演绎成致命诱惑的一双眼睛。
人世间的风情岁月,悲欢离合,尽数在其中。
陈渊是天生的昧骨,暧昧,隐昧,魑昧。
他不上瘾,却施瘾于女人。
沈桢的印象里,宋黎很喜欢陈渊这款,她曾经感慨,“周海乔是腥臭的烂虾,而陈家的男人是鲜美的波士顿龙虾。”
沈桢问,“那样迷人吗。”
宋黎神秘兮兮,“真正高级的男人不露色欲,但你看他一眼,视线相交的刹那天雷地火,你想到性,海洋的深度,被俘虏。”
她一颤,从陈渊眼底抽离,“我睡了,你离开时麻烦锁门。”
他含笑站起,在醺黄的光影里,长身玉立,“不管我了吗。”
“自便。”
话音未落,沈桢匆匆跑进屋,反锁。
整个人贴着门板,急促呼吸。
彼时,陈渊在客厅接了一通来自常桓的电话。
“富诚集团有一个藏于暗处的秘密部门,不公开设立,高层是董事长的司机张理。对接合作方是晟和集团,负责账务。分别记录了四次汇款,金额均是20亿,总数80亿。”
他皱眉,“流进晟和的账户吗。”
常桓答复,“晟和仅仅是中转账户,进账不超过半日,立马划出。”
“划去哪里?”
那头深吸气,“划到华尔街的交易所,然后下落不明。”
商人都明白,国际金融市场是泡沫最虚浮的地方,蒸发与膨胀,皆在一夕。
钱流入股市交易所,它的存在与消亡,真真假假,在于陈政怎么部署处理。
陈渊攥着机壳,语气怅惘,“我接管晟和,是父亲的授意。”
“陈董也任命二公子代理过一阵您的职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