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老二自荐。”他打断常桓,“这块烫手山芋始终在我的手上。”
陈渊走向窗户,午夜一片静谧。
习惯了尔虞我诈,然而被陈政亲手置于一场商业漩涡,是他始料未及。
挂断电话的瞬间,陈渊发现沈桢倚着电视墙,在看着他。
四目相对,她出来,“你还没走吗?”
“这就走。”他撂下手机,“我以为你睡了。”
她指茶几上的吐司,“我饿了。”
陈渊笑着,“馋猫。”
沈桢拆开包装,抓了一摞,张大嘴啃,“你在家不吃宵夜吗?”
“偶尔。”陈渊松了松衣领,慵懒靠在沙发背,“会长肚子。”
她呛了一口,“原来男人也很在意身材。”
“主要取决于他心爱的女人,喜欢他什么样。”他忽然绕到沈桢面前,“别动。”
她顿时僵住。
陈渊伸手,指腹抹过她嘴角,一粒面包屑,“多大的人了,吃东西这样邋遢?”
她懊恼,“我涂了润唇膏,很黏,才粘住的。”
男人身体倾轧而下,在她头顶,洒下沉沉的黑影,“我很想尝尝,润唇膏的滋味。”
陈渊向前,沈桢向后,他臂弯一勾,抵住她背部。
越过他面孔,玻璃凝结一层薄薄的雾气,远处的高楼霓虹照射得斑驳而迷离,陈渊在无尽的迷离深处。
第135章取消婚约
沈桢惶惶不安,如同一只受惊的麋鹿,在他怀中紧绷,使劲搪开他胸膛。
“你不走吗。”
男人宽阔结实的身躯悬在上方,手臂撑住沙发背,“你不是害怕?”
她硬着头皮,“我不怕。”余光却偷偷张望四周,“你学过哲学的无神论吗?”
陈渊郑重其事,“那你听过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的哲理吗。”
沈桢浑浑噩噩点头。
他面目凝重,“芙蓉路毗邻西郊,有一座长安墓园,78年规划改建,前身是一片乱葬岗,西郊至今发展萎靡,因为商人忌讳它的风水。”陈渊偏头,看墙壁的挂钟,“12点了。”
这茬,沈桢在小区有耳闻,只是深更半夜提起,脖颈冷飕飕的。
她双手合十,仗着胆子,“我是良民,佛祖会保佑我。”
陈渊一顿,旋即笑出声,“我从没遇到过像你这样不禁逗,还口是心非的女人。”
她眼睛睁开一条缝,“实际没有乱葬岗,对吗。”
“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