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扔出一卷胶片,“好在光线暗,他没注意。”
“你畏惧他干什么?你们又没往来。”胡娇迎着水晶灯欣赏,“不错,很甜蜜。”
男人的角度,恰好是黄金角度,上流社会的艳闻无非是照片拍得暧昧,传言再绘声绘色,基本就成了。
“你不畏惧他?”男人直发抖,“那可是陈老二,郑家的混世魔王郑野,对他都服服帖帖。”
胡娇轻嗤,“那又怎样?在嫡系的陈渊面前,他又算什么东西?”
电梯里,陈崇州将何时了交给薛岩,后者伸手搀扶,她故意身体一歪,重新倒在陈崇州胸口,“我只要你抱。”
“陈董。”薛岩附耳,“停车坪没有何家的司机。”
“她的车呢。”
薛岩摇头,“也没有。”
何家树大招风,业内对手颇多,何时了私下傲慢不羁,表面却伪装得温驯无害,骗得何鹏坤深信不疑,何家绝不允许单纯的小女儿独自在酒吧放浪。
07年,中泽集团长女白文静被绑架,在春江公园的桥洞撕票,这场灾祸后,高门大户格外谨慎,何时了注定联姻巩固家族,于情分于利益,何鹏坤异常珍视她。
陈崇州垂眸,何时了的企图昭然若揭。
她攀着他,直到上车,整个人偎在他怀中,长裙卷起,雪白纤细的腿纠葛他脚踝,一下接一下的摩挲他。
“你住哪。”
密闭空间内,奇异的香味愈发浓烈,他降下车窗,视线掠过街道,“你很关心。”
“当然。”何时了抚摸他下颌的胡茬,“也是我今夜的住处。”
薛岩一路疾驰,穿梭过北海桥,拐弯是何家的别墅区,减速的一刻,陈崇州面无表情拂开何时了,“装够了吗。”
她醉眼朦胧,“装什么。”
“你的演技尚可,但我见识过太多女人,不管用。”
何时了缓缓直起腰,“你知道男女之间的哲理吗。男人越是厉害,女人越是迷恋他,既要征服他,又要得到他的征服。”
陈崇州注视她,“哦?”他推车门,“我讨厌下作的手段,尤其是女人。”
何时了的手还是挽在他颈部,“手段还分是非道德吗?”
“至少男人不能心生憎恶。”
“我有得是道行,改变你的憎恶。”她忽然亲吻他,陈崇州侧身,她扑了空。
她不气不恼,“我向来不纠缠没有可能的男人,我的纠缠意味着他一定是我的囊中之物。”
何时了前脚下去,薛岩当即发动,她攥住门把手,“你不上楼吗?”
男人云淡风轻掸了掸西裤的褶痕,“不是时候。”
她没撒手,“那什么时候,才是你口中的时机呢。”
他冷漠没回应,吩咐薛岩开车。
离开别墅区,陈崇州给沈桢打电话。
她睡觉习惯调成静音,倘若睡了,听不着铃声,也不至于吵醒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