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择出陈政,他才不会贸然出手。接下来一打一,起码有几分胜算。
组长沉思半晌,下令,“查肖徽,靳桂和齐商。”
副手合住电脑,“那他呢?”
“等三人结果出来。”组长打量他,“有劳陈董在局里委屈一下了。”
“无妨。”
陈崇州眼睑低敛,遮住幽深的笑纹。
那头,梁泽文无比纳闷儿,他瞥了一眼挂断的屏幕。
在酒局?
男男女女推杯换盏,场面香艳喧嚣。
可陈崇州所在的环境,分明阴森死寂。
梁泽文折返,在拐角处,和陈渊撞个正着。
他吓一跳,“王总呢?”
男人倚墙而立,神色高深莫测,“良宵值千金,他匆匆告辞了。”
梁泽文讪笑,“我不敢打扰大公子,所以避到这边接电话。”
陈渊懒得打哑谜,“梁董和老二之间的交情似乎非常热络。”
“大公子。。。”他惶惶失措,“我和陈董不熟,真没什么交情——”
“良禽择木而栖。”陈渊漫不经心打断,“富诚董事长的势力确实比一个末位董事大得多,梁董投诚老二麾下是明智之举,我并无怪罪你。”
“老二摊上麻烦了,富诚极力封锁风声,业界如今一无所知,我不妨提前透露给梁董。”
梁泽文心中一紧,“上面查税了?”
陈渊噙笑,“还要恶劣。”
他撂下这句,直奔包厢。
梁泽文心惊胆战,自己傍上陈崇州,图利,图势。
长实集团有钱,唯独这俩,他欠缺。
要是陈老二完了,这段日子的巴结筹谋全白费。
最倒霉是,被视为陈二一党,祸及自身。
***
医院那头,李惠芝打来电话,沈桢的手机放床头充电,她凑巧没在病房,是陈翎接听。
寥寥数语,李惠芝意识到不对劲。
打算刨根问底,沈桢正好回来,陈翎把电话移交她。
一听她声音,李惠芝发飙了,“你夜不归宿和男人在一起?”
沈桢捂住,“是陈叔叔。”
她更炸了,“你平辈的不谈了,瞄准我平辈的男人是吧?马上到你爸爸的忌日,你要扫墓气活他?”
“哪跟哪啊。”沈桢解释不清,索性关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