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宴结束后,江父拎着双人份的喜糖回了家。
他黢黑的皮肤被酒精烧出红,乐呵呵的把酒席上的事情说了。
江母脸色一沉:“赵鹏锐也太不是东西了,他是不是忘记你俩打小光屁。股一起长大,你还帮他扛过别人的揍。。。”
“别提这些了,”江父说,“总归两家条件不一样。”
江岁岁捧了件衣服:“爸,试试这件新衣服。”
“怎么又给爸爸买衣服,”江父佯装不悦,“爸不缺。”
江岁岁笑嘻嘻的:“你试试嘛,这个肯定好看。”
“快去试,”江母笑道,“你姑娘的心意,瞧你身上这件都旧了。”
江父眼里的开心都溢出来了,他把糖递了过去,并说明里面有一份是袁阆给的。
喜糖盒子鎏着厚金,看起来很高档。
江岁岁歪歪脑袋:“他干嘛莫名其妙给你糖啊?”
“听爸爸说你喜欢吃,”江父说,“记得谢谢人家,今天若不是他帮忙讲了句话,爸爸真是无地自容了。”
江岁岁认真点了点头。
然而没等她有所行动,袁阆的信息已经发了过来。
男人发了长长一串文字,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,其中夹杂着错字与重复的标点符号:【姐姐,别人糖盒里只有一块榛子巧克力,,我那一盒有伍块,你猜为什么?】
江岁岁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她手指勾开糖盒上的丝带,把里面的糖倒了出来。
果然有五颗榛子巧克力。
江岁岁回他:【你把别人的偷来了。】
袁阆秒回:【6!】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什么意思?
骂她啊。
江岁岁打了一串字:【我爸爸的事谢谢你,改天请你吃饭。】
袁阆:【哪天。】
袁阆:【晚餐还有档期。】
江岁岁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她就是客气一下。
沉默须臾,江岁岁回他:【你先休息醒醒酒吧,过两天我跟你约档期。】
那边没再回复。
糖盒里花花绿绿的包装闪出彩色的光,江岁岁手指捏了颗巧克力,一点点过去的回忆隐隐浮上脑海。
记得高中那会,有段时间她为了节省生活费,晚饭就靠一个馒头度过,正长身体的年纪,大半夜总是饿得睡不着。
有次袁圆被她吵醒,睡意朦胧的掏出包方便面扔给她。
从此,俩人结下了整个高中的友情。
后来袁阆考来闸北,他给袁圆送过几次零食,每次都买一大包。
袁圆会在袋子里翻翻拣拣,将一部分零食掏出来,抱怨道:“这兔崽子买的都是我最讨厌的,岁岁,正好你喜欢,都给你吧。”
那些零食中,每次必有的,就是榛子巧克力。
袁圆抱怨多次,说她跟弟弟强调又强调,她榛子过敏,结果那臭小子跟耳聋似的,次次都买这玩意,简直是想谋害亲姐。
江岁岁厚着脸皮笑哈哈:“我不过敏,我真幸福。”
江岁岁蹭了她许多零食,也经常把江母做的糕点与小菜带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