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有,这份切结书也没有指名道姓是我顾淮舟,你这样红口白牙,无异于诬陷。”顾淮舟不紧不慢地否认。
安父和老太太对顾淮舟也是有些了解了,见他这幅样子,心里也清楚多半是真的。看着他都带着两分怒气。
姚夫子听顾淮舟否认,自然也就底气足了些。“张捕头,淮舟既然说没有,这大抵是误会吧,他与安家关系,不至于这么糟糕。”
姚夫子说完这句话后,又想起初一顾淮舟说的,自己也签了断亲文书,心中也有些没底了。
姚冬雪骄纵惯了,只听见自己心上人被人诬陷,便
急急开口道:“你这捕头别诬陷人,我们也可以报官的。”
本来顾淮舟死不承认,这事就算进了死胡同,安知意想让大家有个“顾淮舟找人去安家店里闹事”的印象目的也达到了。
可姚冬雪这话一出,顾淮舟的神色也变了变。
报官他还是不敢的,这份切结书说明不了什么。可那两人站在自己面前,听自己说话,这就很容易被认出。
“冬雪,都是一家人,不可闹得如此大。”顾淮舟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,看热闹的人都觉得,许是误会。
“这话说得好,都是一家人,我倒是不知何处得罪了兄长,新年开张,便要来触我霉头。”安知意可不纠结他认不认,自然也就点着说自己和顾淮舟关系不好。
老太太听了这么多,也明白了安知意的想法。淡淡开口道:“此前,你三番两次找你妹妹麻烦,家里也因此训诫于你,可是因着这些怀恨在心?”
“顾秀才是养子?”
“顾秀才和养妹关系不好啊?”
“难怪呢,我听冬雪这丫头说,他们成亲以后,会和安家脱离关系呢。”
……
此时,舆论已经彻底朝着安知意想要的方向发展了。
“罢了,今日这事,我们便不追究了。”老太太听着众人的话,也有些为难地响着张松云说道。
随后,又仿佛安抚安知意一般:“丫头,你养兄与家中的缘分也就几日了,这就算了可好?”
安知意一副很是委屈的样
子,看了看老太太和安父,又看了看顾淮舟,拂袖而去。
“这孩子……”老太太有些无奈的感叹道,还不着痕迹地拉住了想要追上去的安父,示意他别动。
张松云见着这祖孙两的演技,有些咂舌。“既然苦主都跑了,这事,便算了吧。”
“姚夫子,顾秀才,今日打扰了。张某去了。”说罢也不等他二人说什么,转身离去。
姚冬雪见着安知意被气成那样,心中别提多痛快了,一副得意之色。而顾淮舟见着这事算是过去了,面上也有所缓和。
余心儿看着安知意那样委屈的跑开,心中担忧,便赶紧跟了上去。
“知意,知意……”安知意脚步极快,目的达到,她可不愿意在这里流露出自己的真实状态。
但听见后面一直有个人在喊,只得再走快些。又听见声音很是熟悉,只故意擦擦眼睛,揉得有些红,转头看了去。
“知意,你别难过。”余心儿跑到安知意身边,气喘吁吁,拍着胸口安慰道。
见她担心自己不似作假,安知意心中一暖。但演戏还要继续。“我只是没想到,他都如此了,奶奶和爹还是不责罚。”
余心儿听她语气中带着哭腔,眼睛也红红的,心里也止不住难受了。
“他们或许有自己的考量,左右那断亲文书都签了,日后也没什么交集了。”余心儿素来直接,不晓得怎么安慰人,能说出这些,已经是极限了。
安知意装作有
被安慰道的样子,哭哭啼啼地说:“你说得好像也对,那日后不理他好了,反正他也不在乎安家。”
见安知意听得进去,余心儿脸上的担忧才少了一分,然后又帮着骂了顾淮舟几句,说自己是相信安知意的云云。
原本是演出戏,没想到,还把她给诓了,这倒是让安知意有些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