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翘着,在低空来回起伏,“我没再咒你便秘了。”
“咒了什么。”
“咒你拉个没完。”
陈崇州原路返回,抱着她,举过肩膀,“坐上来。”
沈桢犹豫,“可我很沉的。”
“你也知道?”
她嬉笑,骑在他脖颈,“驾——往前挪啊。”
他掌心扣住腰臀,稳稳护住她,“我让你这么坐了么。”
“这么坐稳当。”沈桢挺直背,“左边。”
陈崇州依着她,她又变卦,“方向反了——向后。”
他抬起头,将她胡闹逮个正着,她根本没挂,成心拖着他,“怎么不挪了啊?”
“下来。”他当即撒手。
沈桢惊慌抓紧他胳膊,“别放!我挂——”
她勾着手,流苏缠住树顶的枝杈,比陈渊系得还高。
相思结灌了风,崩开一条缝,他字迹苍劲有力,被花瓣虚虚实实的遮掩,她好奇扒开,这时,陈崇州搂住她,一点点放下,眼前一晃,那些字也模糊。
***
下午,陈崇州回了一趟医院,办手续。
陈翎正好走出病房,碰到他在电梯外,顺势叫住,“老二。”
他偏头,“三叔。”
“探望你母亲?”
陈崇州噙着一丝笑,“有三叔照料,我放心。”
“富诚项目多,你父亲顾不上医院,我今天要去省厅报道,陈渊倒是回本市了,他接手公司的项目,你父亲也腾出空陪护。”
“有劳三叔。”他若无其事蹭了蹭闪烁的按钮,“三叔似乎很怜惜沈桢。”
陈翎瞥他,“你什么意思。”
陈崇州笑意不减,“三叔一向不解风情,难得对她一腔柔情。”
他摘下警帽,摩挲银白色的国徽,没说话。
电梯停在这层,陈翎率先进去,“你没必要套话,我从不向任何人解释任何事。”他军姿笔挺,“进来吗。”
片刻的死寂,陈翎按下关门。
陈崇州定格在缓缓合拢的铁门,以及他逐渐不完整的轮廓,情绪意味不明。
楼下,薛岩接到何时了的电话,那边只一句,“12月8日,我母亲选定的吉时。”
薛岩蹙眉,没吭声。
何时了继续说,“薛助理,麻烦你转达。”
他态度恭敬,“您不妨亲自告诉陈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