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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九谁为凶(第1页)

距赵建家最近的屋子便是他的三弟赵团一家,也是被响声惊动最早赶来的村民。

赵团趴在窗外向屋子里一瞥,顿时骇得魂飞魄散,惊恐地叫嚷起来。

吴行歌将碎片塞入袖中,无奈地立起身。

随着赵团的叫喊,纷杂的奔跑声由远及近,由少而多,村民见到几人惨状,吓得手足乱抖,胆小的还哭了起来。

他们不敢踏进屋子,便将茅舍团团围住,将手中的棍棒对住二人,目光警惕和戒备中带着惧意。

越葳对众人道:“我们也是方才刚到此屋,并非凶徒。”她一指钟魂尸身,“此人为太湖四鬼中的鬼夫,为抢家劫舍为祸乡间的凶徒。这对村民夫妇是被他折断颈骨杀死。”

众人半信半疑,面前少女清丽脱俗,如高山崖边独立风中的芝兰,却立在满室血污中说出这样一番话。

村民的到来驱走了赵团的恐惧,代之填满的是失去兄长的悲愤和将凶徒绳之以法的急切。

他红着眼吼道:“就是她们!一听到那爆响的‘轰’的一声我就第一个跑过来了。这屋子里除了她们再无他人。你说是这侏儒杀了我大哥,他一个三尺小儿的身量怎么折断我大哥五尺汉子的颈骨?!他们又是怎么死的?难道他杀了人再自杀?他人已死自然死无对证,你正好将罪责推给他!乡亲们,别被她们欺骗了!绑了她们去见官!”

村民的包围更紧了些。有几人被赵团的话说服,持着棍棒气势汹汹地迈进了屋。

吴行歌一挺身,跨前两步,挡在越葳身前,指着赵团噼里啪啦轰道:“指认他人杀人需有证据,你那只眼睛看见我们杀人的?无凭无据我倒要告你诽谤污蔑!我们跟踪太湖四鬼而至此地,跑得比你快,所以到得早。还见到了你没见到的!”她指了指屋顶的洞,“你们可曾听见笛音?吹笛之人破顶而出,遁入林中。”

赵团声音低了些,还是直着脖子眼睛瞪得如铜铃般,叫道:“什么吹笛人,又怎知不是你胡乱编排出来的?!谁又能证明你的话!深更半夜来到此处又怎知你们没有不轨企图!无论如何,这里死了人,又只有你二人在这屋内。总是要着落在你们身上查个究竟!”

说着,迈前一步,自己动手抓向吴行歌。

吴行歌在袖中的双手紧攥,心内矛盾着。她不欲节外生枝,但若随村民见官即使得以澄清事实亦延误了时机。

众人眼见赵团粗糙的手掌抓上吴行歌的手臂。下一刻,小娘子纹丝不动,赵团却大叫一声向后跌去。一个冷厉威严的声音道:“谁敢动她们!”

吴行歌笑着望向声音的方向,“明宝哥哥!这些村民不分青红皂白便污赖是我们杀了人!”

众人只觉眼前一花,一人从他们的头顶越过,落在吴行歌身旁。来人眉眼含威,气度不凡,众人被他的亮相所慑,你看我我看你无人敢轻举妄动。

钱传瓘扬声道:“村正何在?”

一名瘦小的五旬男子走出了人群。方才群情汹涌时他始终未发一言,只静静观察这来历不明的几人。村正平日里负责督税,调停乡里纠纷,他有着比乡野村夫更敏锐的头脑。

钱传瓘问道:“此地应属薛乡正所管。薛乡正居所距此多远?”

村正一讶,此人怎得知道薛乡正。答道:“需翻过此山,或绕山而行二十里。”

钱传瓘又问道:“那里正呢?”

“在下一个村子,骑驴不用半个时辰便可回。”

钱传瓘道:“烦请去将他请来。”

村正见面前男子随口报出乡正的姓氏,愈发觉得心中的猜测无误——此三人身份非同寻常。遂无视赵团抗议的表情,招手叫了个壮年人来耳语几句着他去请里正。

钱传瓘不再看向众人,转头向吴行歌与越葳道:“让你们受惊了。”

吴行歌摆了摆手,嘿嘿笑道:“没什么,我正在想是用我的剑呢还是鬼妇的断手吓他一吓。”

“嗒嗒”的蹄声传来,一宽额方脸的汉子在众人的注视中走入人群。

村正迎上前:“宋里正,几具尸体和那三人都在屋中。此事情况之诡异为本村所未见,不知当如何处理,故请你前来。”又低声耳语道:“此三人恐有些来头。”

宋里正往屋内一看,满屋尸身遍地血肉,几乎未有未沾血污的可落脚之处。

三个仪态不俗的年轻男女足踏鹿皮靴气定神闲地立于血泥中,悠游地打量着他。那姿态,彷佛将被问询的是他而非他们。

宋里正思道:“任你是何来头,若我查下来这人命确是你们所犯,定不能让你们离开。吴越王治国严明,本州刺史公正无私,我又有何惧。”

遂抬脚迈进屋内,面色肃严地对正中的男子道:“我是此地的宋里正,现村民赵团告你们杀害赵建夫妇,你们有何话说?”

钱传瓘只道:“我们到达时此间村舍内之人皆已死亡。你仔细检查一遍屋内便知。”

宋里正未发一言,只将室内细细检查一遍。墙角、屋顶、门侧、桌底、不错漏任何一处。连灶间的柴捆也解开来细查。末了,将三人上上下下从头至脚仔细检视一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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